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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02564812發(fā)布時間:2024-09-02 14:32:52 點擊量:
米樂M6官網(wǎng)登錄入口圖片故事 我們從地下四層來走在一抬頭就能望見“中國尊”和“大褲衩”的CBD核心區(qū),穿過熙熙攘攘衣著光鮮的體面人群,進入一座20年前由德國知名建筑公司設計高檔寫字樓。電梯下行,穿過一個廢棄的和兩層車庫,出B3的電梯間左轉,經過一輛落滿灰塵的法拉利繼續(xù)直行,看到一輛同樣落滿灰塵的賓利后右轉,沿著蜿蜒的車道盤旋而下,來到了電梯無法直達的B4,左轉拐進一條黑黢黢的通道,經過左手邊的快遞站和右手邊的水站,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金屬門,門上畫著雙拳90度交叉的圖案。如果是晚上6點-22點這個時段,走到距離金屬門幾米地方往往會聽見“啪啪”擊打手靶清脆的聲音。在這扇金屬門后面,是另一個世界——也許是北京最窮的拳館和一群很有意思的家伙。
2023年6月的一個傍晚,扇貝像往常一樣第一個來到地下四層的拳館,打開大門,清理場地,等待訓練伙伴們的到來。
在扇貝的規(guī)劃中,拳館要開在交通便利、不擾民的地方,最主要的還得租金便宜。當這幾個條件匯總在一起后,他意識到,市區(qū)內沒有這么完美的商鋪。他的搜索空間拓展到“地下空間”這個類別,在看了不下十個地下室之后,他選中了位于CBD地下四層的這間倉庫,50平的使用面積,租金每月5000,“就算賠,也承受得起”。
2022年7月22日交了定金,隔天扇貝拍了一條視頻,在空蕩蕩的地下室里他興奮的一邊設想一邊比劃著每個位置將會怎么布置,“自己有了一個擂臺簡直是童年的夢想”。 就在扇貝圓夢的這一天,幾百米外的CBD高檔酒店里,正進行著一場格斗賽事,扇貝希望地下四層走出來的拳手,會參加幾個月后的下一站比賽。
扇貝生于1996年,自幼習武,中學時代拜了師傅。師傅是國家第一代散打運動員,也是傳統(tǒng)武術的名家。
師承名門的扇貝曾經一心希望傳統(tǒng)武術好,他為傳統(tǒng)武術寫過各種文章,甚至為了證明傳統(tǒng)武術能打,還在網(wǎng)上和人約過架。回想起那個互聯(lián)網(wǎng)興起的初期,扇貝感嘆那個時代的美好:大家在網(wǎng)上意見不同“吵”起來了,找個拳館,約個裁判,實地碰一碰,立見高下。但網(wǎng)上罵歸罵,線下打歸打,都是點到為止。完事后大家還能一塊去吃飯,非常友好。
但隨著環(huán)境的變化,人們對利益的急切追求讓很多事情變得不可理喻,2018年有了一次和同門師長聯(lián)合開館的慘痛經歷后,扇貝徹底的失望了,甚至一度不確信自己信仰的東西是線月,扇貝的女友唐唐(上圖左)下班后和扇貝見面。唐唐上班的公司就在拳館附近,她經常下班后穿過一個街區(qū),進入CBD的地下四層,與大家一起訓練。
從2020年開始,淡出傳武圈子的扇貝成了一名兼職脫口秀演員,他笑稱第一次上臺是因為喝多了,試了一下。別說,效果還真行。從此,扇貝開啟了脫口秀生涯。唐唐是他的觀眾,覺得他段子講得好,觀點也很深刻、犀利,兩人因此相識、交往。在2022年夏天之前,扇貝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第一個專場演出,并計劃寫更多的段子,嘗試巡演,直到他連續(xù)經歷了兩次隔離。
隔離期間,扇貝看著隔壁小區(qū)進出的人群,只有一墻之隔,但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重疊在一起,似乎大家會很自然的忘掉生活中曾經有過的東西,會覺得經歷的就是合情合理,那一刻,扇貝覺得生活本身非常荒謬,以致他無法寫出任何好笑的東西。“重開拳館”的沖動又冒了出來,只有練拳,才是化解這種情緒最好的方式。
2023年6月,扇貝準備給會員上課。每周7天,每晚6-10點到館里帶會員訓練成了一種新的日常。
在扇貝的記憶里,以前的北京是個“拳窩子”,而如今的時代,登上拳臺的男人們梳著油頭,女孩們辮著精致的辮子,人人都那么好看,這當然沒什么不好,但扇貝懷念那些在臺上拼的鼻青臉腫,下了臺坐一塊喝酒侃山的“混蛋”們。
2022年7月底,拳館租建完成,取名“打上”,教授踢拳、空手道拳擊。扇貝發(fā)出了招募告示:“初期只招20人,其中至少10人需要有一定格斗基礎。最近要有比賽意愿,來了要保持訓練頻率、必須對抗。拳館收費絕對明顯低于市場價,但無服務,不伺候,只在乎提升會員競技水平。練的越好越便宜,但便宜不是因為我們差,同時還要保留篩選你的權利。”
2023年6月,大師姐畢金莉(左)在館內訓練,如今被稱為“金神”的畢金莉最初曾是扇貝想要勸退的對象。
最初發(fā)布會員招募時,扇貝設了三個檔次:打過比賽的免費、沒打過比賽但有訓練基礎的500元/月、還開放幾個初學者名額,手把手從頭教,500元/周三節(jié)課。畢金莉第一次來的時候,雖然有過大學社團練習空手道的經歷,但在扇貝看來,距離自己的標準相差很遠,而且剛畢業(yè)北漂的畢金莉明顯無法負擔每周三節(jié)課500元的費用。
當扇貝在心里決定勸退畢金莉時,她正非常誠懇地表達,可以從網(wǎng)上下一些教學視頻,自己跟著練,盡快趕上大家的進度。扇貝聽到這番話時,心里一酸,改變了主意。
小吳今年高中畢業(yè),是目前拳館里年齡最小的會員。學生一直是扇貝特別關注的群體。扇貝感嘆,這可能是人生中最美好的階段,但可能也是最窮的階段,當年自己大學期間想找一個地方訓練,但北京市內拳館的價格承受不起,只能坐兩個小時地鐵趕去師叔的拳館訓練。
如今扇貝特意注明:在校學生付費困難的單獨找我。目前的會員里有不止一位在校學生的訓練費都是遲交的狀態(tài)。打上收留了不少被其他商業(yè)拳館一萬多年卡勸退的年輕人,扇貝希望這個館能給年輕人一個訓練的機會,這也是為了當年的自己。
對于如何篩選會員,扇貝有一套自己的理念,比如給對方拿一組靶,打兩下,心里就有數(shù)了。不使勁的是不行的,只會使勁的可能也是不行的,“不使勁的人一點對抗心都沒有,只能使勁的可能是一種發(fā)泄的心態(tài)”。
開館近一年以后,“打上”留下來的會員有30多人,他們稱自己為“老B4”,這個場地對于老B4們有另外一種重要意義,它提供了一個獨立于生活之外的空間,每天可以搶出兩、三個小時與外屆毫不相干,脫離自己的社會身份,獲得一種自由。
在周圍眾多設施環(huán)境非常漂亮的商業(yè)拳館中,這個硬件破敗,空間逼仄,夏天潮,冬天冷,商業(yè)不起來,可能是全北京收費最低的拳館,首要特性似乎是“窮”。但館里沒有人因為這種“窮”感到害臊,反而覺得很酷。“我們最窮”反而成了一種精神屬性,成了一種抱團取暖、相依為命的特質。
但現(xiàn)實里“窮孩子”們的麻煩也不少,有人來訓練一次往返要兩三個小時;有人一早背著全套訓練裝備趕到公司,賭今晚會不會加班;還有人在周末參加比賽綁手、熱身的同時還在接聽公司的電話會議,直到走上拳臺那一刻才摘掉了耳機。但這些困難并沒有影響老B4們的訓練和比賽熱情,他們中間已經有很多人從地下四層走上了拳臺,拿下了人生中首場格斗比賽的勝利。
對于拳迷們來說,六年前日本拳手木村翔TKO鄒市明的比賽歷歷在目,正因為戰(zhàn)勝奧運冠軍奪得WBO蠅量級世界拳王金腰帶,木村翔一邊從事酒水飲料運輸?shù)呐R時工作一邊訓練的故事才被廣大中國觀眾所熟知。扇貝覺得,中國也許不缺冠軍,但缺木村翔這樣的草根選手,也缺能夠讓中國的木村翔練得起的場館。創(chuàng)建拳館的初衷之一,就是想讓中國的木村翔有地兒訓練。
開館前,扇貝曾在一家著名的亞洲格斗賽事公司工作,負責公司旗下簽約的中國選手張立鵬,唐凱等人的宣傳推廣工作。如今自己開館雖然沒有商業(yè)化和賺多少錢的目標,但生存依舊是一件切實的事情。拳館創(chuàng)建以來,沒有賠錢,也沒有賺錢,為了維持生計,扇貝要做一些兼職。
在B4度過了11個月之后,扇貝與幾個合伙人商量決定搬家。離開B4的主要原因是冷,地下室沒有暖氣也沒有空調,原以為借著大廈可以保暖,但實際情況是冷到令人發(fā)怵。冬天氣溫不到10度,訓練時開一個電暖器,但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冰箱壞了一冬天,甚至都沒人發(fā)現(xiàn)。
新館位于東四環(huán)的一個文創(chuàng)園內,相比于B4的一無所有,這棟二層小樓不僅空間很大,而且衛(wèi)生間、浴室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天臺,用扇貝的話說,這回不僅看起來不窮了,甚至還有點“小富”。
“小富”的背后是成本的直線飆升,光場地租金就比B4貴了好幾倍,如何生存下去成了一個主要的挑戰(zhàn)。除了繼續(xù)招收“志同道合”的會員擴充人數(shù)外,館里還相應推出了年卡和次卡等更多授課方式,但價格并沒有實際提升,而且依舊會對在校學生進行照顧。
扇貝的目標就是希望在不賠的前提下,一直開下去,依舊不愿做更多商業(yè)化的改變,也沒有更大的野心。扇貝覺得如果做大甚至開了一家分店,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需要用規(guī)則建立,他在盡力避免這個地方被規(guī)則引領,盡量保持一種自由的狀態(tài)。
扇貝也不是沒有改變,最初對會員格斗技能的“苛求”,如今已經變成可以接受“有人雖然很努力,但可能就是學不會”;相比于最早的自主式訓練,如今館里也有了明確的課程安排;另外在經營拳館的過程中,扇貝意識到要發(fā)自肺腑的尊重每一個拳館老板,干這一行確實太不容易了。
來到“打上”的人越來越多,留下的人也都能理解和珍惜這個館的可貴之處。現(xiàn)在新館一樓的休息區(qū)有電視、游戲機、VR設備、新的拳擊裝備,都是大家自愿拿過來的。這個館能做到今天,是同路人匯聚到一起,大家都怕失去這個地方,都在積極的做出貢獻。
2023年6月,深夜從B4出來走在CBD的街頭,扇貝一時興起,表演“單手劈磚”。搬到新館以后,扇貝曾經回到B4去看過一次,空蕩蕩的房間,只剩拳臺的四根柱子還立在那里。曾有網(wǎng)友在社交平臺上給扇貝留言說“熱愛是奢侈的東西。”扇貝覺得他幸運地得到了,也見證了很多人的幸運。“我很驕傲,我依然相信著和一年前一模一樣的東西。”
99年出生的畢金莉是內蒙古赤峰人,小學時就對格斗發(fā)生了興趣,那時學校附近的廣場上有個透明的玻璃房子,每天上下學的路上都能看到很多小朋友在里面練習跆拳道,畢金莉覺得他們穿著道服很帥,想去學,但家長覺得女孩子學這些不太合適,沒有同意。考取了內蒙古醫(yī)科大學后,畢金莉第一時間報名參加了學校的空手道社團,每天去練習空手道成了她主要的課余生活。2022年大學畢業(yè)前夕,畢金莉應聘了一家北京生物科技公司的銷售崗位,開啟了北漂生活,她租下了位于天通苑的合租房——那是一套七戶合租的三居室中在客廳隔出來的一個6、7平米的單間,三面不隔音,房租800元一個月,外加150元一個月的垃圾費。
2023年10月,為了給自己帶來好運,畢金莉把一縷頭發(fā)染成了紅色。畢金莉當初選擇銷售工作,并非出于興趣,而是聽說這一行有機會掙大錢。但在實踐中,作為一個毫無經驗的職場新人,她舉步維艱。公司規(guī)定試用期6個月,期間只要簽單回款就能轉正,但在6個月的時間里,盡管畢金莉一再努力堅持,依舊一單都沒有完成。
除了工作上不順利,找個地方訓練的愿望也難以實現(xiàn),畢金莉到北京安頓好住處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拳館。她在線上看了很多,線下也看了幾家,動輒一萬多的年卡讓她無法承受。有一家拳館2800元/月的收費一度讓她動心,在幾乎決定辦卡之前,她冷靜下來算了算賬,公司試用期每月4000元的工資付了訓練費和房租以后,將無法維持日常生活,最終她只能放棄。
2022年7月底,朋友在社交網(wǎng)站刷到扇貝開拳館的視頻,推給了畢金利,隨后畢金莉和扇貝約好了過去看看。第一次去“打上”時一個細節(jié)深深印在畢金莉的記憶中,出了B3的電梯,是一個年輕的學生來接她,在沿著車道往下走的過程中,畢金莉越走越心虛,看著前面黑黢黢的通道,怎么也難以相信會有一個拳館存在。畢金莉說當時如果是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前面帶路,自己無論如何不敢往下走了。
走進拳館時,扇貝正和其他幾個人把一面鏡子往墻上粘,畢金莉看了一會,聽他們閑聊,覺得扇貝說話挺逗。與扇貝對雙方第一次見面的回憶相比,畢金莉只知道自己在大學社團學習的技術非常不規(guī)范,,但并不知道扇貝在心里曾打算勸退自己。與扇貝的態(tài)度完全相反,畢金莉在去之前就已經決定要留在“打上”訓練,因為那是當時她唯一負擔得起的拳館。
在“打上”訓練的最初一段時間里,畢金莉不太適應。因為基礎比較差,對技術理解的不夠通透,總覺得自己沒有掌握好教授的內容,荒廢了訓練時間,直到開始準備2023年1月的第一場比賽。
備賽的一個月期間,扇貝傾注了更多時間指導。比賽當天,出場走到距離拳臺僅有十幾米時,畢金莉突然緊張到不行,上了拳臺后又全然忘記了緊張,但同時忘的一干二凈的還有賽前布置的戰(zhàn)術安排。畢金莉形容那時大腦一片空白,教練在臺下喊的什么完全聽不進去,就剩一個“拼”字,最終靠勇猛贏得了比賽。
被問到是什么讓她有勇氣第一次登上擂臺時,畢金莉的回答很現(xiàn)實:“因為當時館里規(guī)定打比賽免當月的訓練費。”
格斗技術在點點滴滴進步的同時,畢金莉在工作上也做出了新的選擇,她回到了更熟悉的實驗器皿之間,每天不用再考慮為了開發(fā)客戶怎么和陌生人搭話,也從七戶合租的狹小隔板間搬進了新公司位于房山的宿舍,有了獨立的臥室。
現(xiàn)在畢金莉每天9點左右到豐臺區(qū)的公司上班,18點下班后乘一個多小時地鐵趕到朝陽區(qū)東四環(huán)的拳館訓練,21點下課后迅速前往地鐵站,搭乘一個半小時地鐵到房山區(qū),再換自己的單車趕回公司宿舍,避免回去太晚影響室友休息。這樣的日程每周至少4-5次,在備賽期基本天天如此。
2023年1月到5月,畢金莉三次站上擂臺,取得了兩勝一負的戰(zhàn)績,與她初來時的樣子判若兩人。畢金莉感覺經歷過第一場比賽后算是入門了,以后的每一場比賽都在技巧上和理解上得到了一些提升。有一次比賽前,她還到張偉麗的社交賬號下留言,詢問如何克服賽前緊張。
從B4搬到新館后,畢金莉擔任了“衛(wèi)生部長”的職位,除了訓練之外,她也經常和大家一起玩,每個周末索性就住在館里。如今畢金莉工作之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館里度過,拳館成了她的另一個“家”。
畢金莉原本是一個回避競賽的人,但遇到“打上”之后,她被改變了。格斗已經不再是一種單純的愛好mile米樂m6,通過訓練的積累獲得成就感,再通過比賽去驗證,這成了生活中非常治愈她的東西。
從事銷售工作時的困難讓她抑郁,但訓練無形中給了她力量,格斗陪她度過了最艱難的那段時光。她說如果沒有遇到這家拳館,沒有遇到這些人,可能會在壓抑的工作中崩潰。
作為童年格斗夢想的起點,空手道對于畢金莉有特殊的意義,穿上道服比賽對她來說也有一種特別的儀式感,第二天進行的比賽,將會是她第一次穿著道服打比賽。
賽前對于報什么組別畢金莉有些猶豫,最終她為了獲得更多的對抗體驗選擇了中級組,“初級組可能會比較容易,高級組也可能差距太大,沒什么體驗感。”
賽場上畢金莉又犯了頭腦一熱忘記戰(zhàn)術安排的毛病,第一輪就被淘汰出局。摘了護具下場的過程中,她的腦海里一直在回閃剛才應該怎么反擊怎么進攻,但比賽結果已成定局。畢金莉覺得很不甘心,尤其是沒有把自己技術打出來的失利,更需要時間去接受,直到在回家的火車上她才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格斗讓畢金莉認識到了比這項運動本身更廣闊的含義,她曾經對自己過分苛責,動作學不好就很著急,覺得別人都在進步,自己被落在了后面。后來她逐漸想通了,當下即便沒有明顯的進步,也是在為進步創(chuàng)造條件。
少言是因為2014年3月1日發(fā)生在昆明火車站的惡性持刀暴力襲擊事件的影響而走上格斗之路的,他覺得學習格斗能夠在面對突發(fā)情況時保護自己和家人、朋友。大學時期,少言在社團接觸了截拳道、詠春、巴西柔術、綜合格斗等多種格斗形式。在實際訓練過程中,少言發(fā)現(xiàn)格斗作為一項體育運動,與防身的初衷有本質的差別,但是他已經越練越喜歡,越來越上癮。
少言是天津人,本科在西安讀了通訊工程專業(yè),又赴英國讀了網(wǎng)絡安全專業(yè)的研究生。2022年入職了北京一家國企下屬的科技公司,從事網(wǎng)絡安全產品經理的工作。
到北京后少言一直在尋找拳館,但去了好幾家都感覺“差點兒意思”,一方面因為團課人群的訴求各異,有的是來健身或者社交、打卡的,對抗性不強,另一方面私教價格太貴,難以負擔。少言的訴求很明確:變強,能打!
少言從小練習過一段時間傳統(tǒng)武術,后因膝傷放棄,但一直在關注傳武,因此很早就在社交媒體上關注了扇貝的賬號,2017年兩人互加了微信,但一句話沒說過,也從未謀面。
2022年少言找拳館期間從朋友圈看到扇貝開館的消息,決定過去看看。B4的地下室是少言見過的條件最差的拳館,但少言的第一感覺是“好酷,好帥!”在第一次試課時,少言和扇貝都震驚了對方。少言打空擊時,扇貝驚呆了,作為一個120KG的大級別選手,少言錯誤的學習了一身小級別的技術。而當少言聽到“打上”的收費標準時,也驚呆了,“簡直太便宜了!”
回想雙方加了微信多年后才發(fā)生的首次網(wǎng)友面基,少言的印象非常好,覺得扇貝雖然與想象中的不同,但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也很懂格斗,這也是少言加入了“打上”的重要原因。而當時正在搖人幫著搬家的扇貝對少言的第一印象是“這人一看就干不了活。”
從B4搬入新家后,少言決定更進一步,從一名普通會員變成了拳館的合伙人,他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思也很有意義的事情。來到“打上”以后,少言幾乎下了班就來拳館,有時點一份外賣到館里,吃完開練,訓練頻率幾乎全勤。花7000元每月在公司附近租的房子成了一個只是洗澡睡覺的地方,生活重心全部轉移到了“打上”,對少言來說,這不再只是一家拳館,而是一個有歸屬感的地方。
如今作為股東,少言并不太過問館里的經營狀況,但館里有什么需要,他會第一時間貢獻自己的力量。少言并不在乎自己的投資有沒有回報,重要的是不能失去這個地方。他覺得一年前決定去B4看看是一個幸運的選擇,如今少言感覺找到了生活中最重要的部分,幾乎全部的快樂都源于這里,“如果不是遇到這群人,可能不會這么開心吧”。
2023年11月4日,少言在知名拳擊教練耀哥的帶領下進行賽前熱身。耀哥加入“打上”后不但讓館里的拳擊水平又上了一個檔次,還會經常給扇貝一些合理的經營建議,甚至大半夜還會發(fā)微信打電話,生怕這個不懂商業(yè)化又非常可貴的“烏托邦”開不下去。
2023年11月4日,少言(上圖右)帶著鼻梁的輕微骨折,與對手打滿三回合,一致判定獲勝。這也是他拳擊生涯的首勝,賽前他發(fā)了一條朋友圈:想擁有從未擁有過的東西,必須去做從未做過的事情!
2023年11月4日,小胡TKO戰(zhàn)勝對手之后舉起館旗慶祝,當晚的比賽中,“打上”6名選手出戰(zhàn),取得5勝1負的戰(zhàn)績。
扇貝曾經談起自己名字的由來,源于小時候的一個夢境,夢中老師教了兩句詩“鳥宿深山北,云深夜月明”。扇貝本姓申,由“深山北”諧音出一個“申扇貝”,此后簡稱扇貝。他一直覺得這是個很神奇的經歷,甚至懷疑這段經歷已經被記憶篡改了,那個夢從沒有真實存在過。
也許多年后,“打上”創(chuàng)建的過程、B4的那些人和事,也會隨著歲月對記憶的磨損變得模糊而傳奇,但無論如何,這個叫扇貝的年輕人和老B4們都實實在在的存在著,打上的那扇門也始終對熱愛格斗的人們敞開著。